尚艺·器物说2023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 藝道-中國書畫
3017 無量壽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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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录 号 3017
拍品名称 無量壽佛
尺寸(CM) 27×33cm
作者/年代 任伯年 /
质地/形式
钤印/款识 /
估价
备注 款識:未了頭陀屬無量壽佛像,佛門師弟任頤寫於可厂。 鈐印:任頤印(白) 出版:《樸珍抱精•近現代名家書畫作品集》P76,西泠印社出版社,2022年4月。 說明:周容上款。周容,字少屏,別號未了頭陀。活躍於上海畫壇,與朱偁同居,共研畫理,深得其法。 任伯年《無量壽佛》小像攷 任伯年在《無量壽佛》小像中自題:“未了頭陀屬無量壽佛像,佛門師弟任頤寫於可厂”。在畫作右下角作者鈐白文“任頤印”(是印係1868年徐三庚刻予任伯年)。查閱陳德芸所著《古今人物別名索引》一書,其中在“未了頭陀”詞條下記有兩人,分別是:許希沖和周容。 許希沖是上海青浦人。字子與,一字壽卿。工書善畫。清蔣寶齡《墨林今話》云:“希沖貌清偉,性奇僻,厭薄世俗,每有擺脫塵鞅之想,然嗜韻語,好倚聲,耽古人書畫。書於晉、唐、宋、元,罔不搜討,不專習一家,畫梅蘭竹菊外間作設色小品,又喜作印章硯銘,遊戲奏刀神與古會,凡些小殘缺之物,經其手製,無不精妙完好。”但許希沖主要活動於清代乾隆、嘉慶年間並於道光十年(1830)去世,在許希沖去世十年之後,任伯年才出生,因此兩人不可能有交集。 那我們便可將目光轉而鎖定在另一位“未了頭陀”——周容的身上。周容,亦是上海人,字少屏,別號未了頭陀。據《海上墨林》卷二所載:周容,善畫花卉,與客居上海的嘉興名畫家朱偁同住在一處,朝夕研究畫理,因而獲得朱氏畫法的訣竅。令人惋惜的是,關於周容的資料較少,我們只能通過朱偁的生卒年來推測周容的活動時間。朱偁(1826—1900),字夢廬,號覺未,嘉興人。工花鳥,初法張熊,工整細緻。後改學王禮而不襲其貌。50歲後赴滬鬻畫,畫藝精進,筆墨簡潔,是早期海派花鳥畫佼佼者。 雖然關於周容的記載不多,但所有的資料都提到周容與朱偁同住,可見兩人均是咸豐至光緒間人。周容經過長期跟隨和學習,掌握了朱偁畫法的精髓,可見朱偁應是周容的老師輩,按照常理來看,朱偁應該比周容要年長一些。因此,周容的年紀應該與生於道光二十年的任伯年相倣。周容與任伯年兩人同時、同地又可謂同業,因此畫中的“未了頭陀”極有可能就是周容。而“可厂(庵)”則極可能為周容所用室名。 另外,朱偁不僅和周容有聯繫,也與任伯年有關聯。據丁羲元先生著《任伯年年譜》考,任伯年於1968年仲冬正式寓居滬上。寓滬次年(1869),任伯年便與朱偁連同另七位藝術家曾共同繪製《九秋圖》,其中任伯年寫佛桑,朱偁補雁來紅一枝。又1873年,朱偁與任伯年、張熊曾同為“耔雲觀察大人”合寫《清供圖》。再至1881年長至後十日,朱、任二人同為共友“錦齋仁兄”合寫《花卉圖》,朱偁寫牡丹水僊,任伯年補天竹臘梅。上海博物館另藏有一幅1884年任伯年與張熊合作畫《奇石萱花圖》圖軸,而這幅畫的上款“覺未仁兄”並非他人,正是朱偁本人。 從這些傳世作品不難看出,朱氏、任氏高度重合的藝術圈子。朱氏如今雖然畫名不顯,但在當時可是海上畫派中首屈一指的人物。我們知道,海上畫派中畫家眾多,畫派林立,但大致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以胡公壽、吳昌碩等人為代表的偏向文人寫意的畫風,他們繼承前人傳統,並將書法、詩詞、篆刻等藝術形式融於繪畫,以縱橫酣暢的筆力,淋漓濃鬱的墨氣,鮮明強烈的色彩以及書法金石的佈局,創造出充滿文人情趣和文人思想的作品。 另一類則更偏向於職業畫家的風格。他們的作品取材廣泛,立意新穎,在傳統筆墨的基礎上破格創新,獨成一家。當時的上海“海禁一開,貿易之盛,無過於此”,這些職業畫家為了迎合上海觀眾和市場的需求,在題材內容、風格技巧等方面都進行了創新,形成了清新明快、雅俗共賞的繪畫風格。而朱偁就屬於這一派別,並且是其中的佼佼者,作為後輩的任伯年在畫法和風格上也受其影響頗大。朱偁與周容的朝夕相處,與任伯年亦師亦友的關係,從上述兩層關係順下來,周容和任伯年的交往是可以預見的。 任伯年因畫債繁多,草草應付之作則難以避免。而這幅畫予未了頭陀周容的小畫,卻不屬於此類,而是精心繪製的佛教題材。任伯年自題其所畫為“無量壽佛”。我們常說的“無量壽佛”也就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的梵文原意是“無量光”和“無量壽”兩種意思,是相對於時間和空間而言的。這種時空合一的功能由阿彌陀佛一身兼備,但藏傳佛教將此佛一分為二,因此藏傳佛教就有了無量壽佛和無量光佛。無量壽佛在西藏的寺廟裏比比皆是,甚至有的殿堂壁畫全是無量壽佛。 凡是畫“無量壽佛”的題材,肯定會把一些具佛教典型教義的因素融入到繪畫之中,這張《無量壽佛》小像中佛陀平攤於地面的裙擺,呈現出荷葉的形態,整個人物形如倒扣的荷葉。荷花、荷葉與佛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佛教認為它從淤泥中生長卻不沾染污穢,就像菩提一樣從生死的煩惱中誕生又從生死的煩惱中開脫,象徵著佛與菩薩超脫紅塵,四大皆空的理念。而在中國的神話傳說中,佛便是以碧藕為骨,荷葉為衣,念動真言,另哪吒起死回生的。任伯年的《無量壽佛》小像除了將佛教的寓意貫入其中之外,也向我們清晰的展示出其師法古人的痕跡和作畫時的虔誠。 這張小畫的設色和構圖模式很容易讓我們想到元代趙孟頫的《紅衣羅漢圖》。兩人所畫佛陀,均是身著紅色袈裟、面容滄桑、鬍鬚散亂、不苟言笑,盤腿端坐在青綠色的山石之下。稍有不同的是,趙孟頫在畫中將人物的頭部加以光暈,顯示其神僊的身份,人物的面容也頗具佛相,讓人望而知其並非凡人。而任伯年的畫中則沒有這樣表達,其所畫的無量壽佛面容寫實,毫無佛陀的莊嚴,反而更像是一位普通的僧人,由此可見任伯年畫法之精妙和其繪畫中的民間傳統。 在《無量壽佛》小像中,任伯年放棄了那種誇張奇偉的用筆方法,而是選擇了更加高古的“蓴菜條”式的畫法,這種畫法是盛唐時期極為流行的人物畫式樣,據說出自當時的繪畫天才吳道子。畫中佛陀的衣紋入筆和出筆較細,中間較粗,粗細雖有變化卻不懸殊,環繞圓潤,遒勁有力,溫和中又不缺彈性,佛陀所穿衣物的造型雖略顯誇張,但配以高古的線條,使得全作依然充滿一種靜謐的氛圍。此外,使用這種更加費事、費力的技法,似乎更能顯示出任伯年作畫時的虔誠之心,呼應著其在畫中“佛門師弟”的稱謂。 小像中佛陀面部的造型呈現出陳洪綬的傳統,人物形象誇張,注重畫中人物神情的描繪。畫中“無量壽佛”的形象與我們生活中常見的程式化的佛陀形象不同,蓬頭垢面、白眼看人,形象非常具體、寫實,既吸取了陳老蓮用筆方式以及人物造型特點,又將自身情感的描繪增添其中。任伯年用婉轉流暢、抑揚頓挫的“蓴菜條”,繪出了一系列排列有序、縱橫交錯的組合關係,加之獨特的人物面部造型,傳達出了一種富有節奏韻律的視覺效果。 正如蔡若虹先生所言:“在人物畫造型方面,任伯年也是由他獨特的手法的;他畫人總是結合著畫‘情’,總是要畫出那種特定環境中特定人物的神情,而且還夾帶著作者自己的情感在內;我以為這就是藝術作品中的人物高出於現實人物,比現實人物更為鮮明突出的一個重要原因。” 初看蔡先生此言並不能理解其中之奧妙,但當我們仔細審視此件《無量壽佛》小像,當我們看到任伯年從題材的確定、畫法的選擇再到風格的表達等方面都有著精心的設計時,我們便可知道任伯年的人物畫是如何畫人並畫“情”的。 參攷 1.《海上墨林》,楊逸著,文史哲出版社,1988年。 2.《古今人物別名索引》,陳德芸著,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0年。 3.《任伯年年譜》,丁羲元著,天津人民美術出版社,2018年。
拍卖会名称 尚艺·器物说2023年春季艺术品拍卖会
专场名称 藝道-中國書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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