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 一间屋
16 严复 致四女严眉男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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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录 号 16
拍品名称 严复 致四女严眉男家书
尺寸(CM) 23.5×14cm×5
作者/年代 -- / 暂无
质地/形式
钤印/款识 /
估价 10,000-10,000
备注 出版:
《大道——百年名人·翰墨集萃》,上海三联出版社,2019年。

钤印:「臣复言」

水墨纸本 信札五开信封一开
释文:顼儿知悉!本晨接到儿七日(阳三十一日)禀知汝四兄病稍差。大哥于本二号动身赴胶事后,将来上海接大大赴京极慰!极慰!三哥尚未来沪,想白露前后或能出来亦未可定。今年沿海天气甚是不佳,风台已见三次,昨日此间又大风雨。闻福建马尾等处当润月初六、七,不但风灾兼做海啸。海啸非他,只是大潮侵入内地而已。(每年七、八月中国东南潮众大,常有此事)船政厂屋坍倒压死工人及受伤者不少。以天时如此,故吾亦不愿意三哥冒险出行。白露节后庶几稍定,届时离闽亦未晚也。见儿与两姊信中述所看,阮府新屋情形甚为详晰。此在差不多长年读书,男子言之不能了了,而儿以小小年纪能够如此煞是难能可贵,难得可爱非虚夸也。告娘知悉,吾于初七日接到廉官哥缄云:阳崎团叔已于闰七月初二夜八点身故。身体素极强壮,得病亦不过十余日。起先不过疖子,因服升提之药,乃患搭背疮口有碗来大,为医者耽误至七八日便翘了辫子去了(话这样说,民国那有辫子?)可怜可痛,妻青子幼,身后遗资有限,闻不过二三千元,不知如何是了。但渠尚有经手我家之事,如皮箱、木器之类须娘信嘱三哥在闽查点明白。或再托何人运出方妥,不能付之悠悠也。我昨已有信与大哥,告以团叔身故之事。但今闻渠于二三号赴东故复作缄与你,以便转告娘也。大大体气不过如此,这两日又去访美国牙医。渠将徐氏兄弟所镶之牙尽数拔掉,据言无用而且有害。必尽去之从新做一副假牙方可一劳永逸。然而拔牙亦甚苦事耳。奈何!闰月初十日三泐。
信封:北京东四汪芝麻胡同七号,严眉男四小姐亲展,上海哈同路四百二十五号缄。
展览:
1.「大道——百年名人·翰墨集萃」,上海宝龙美术馆,2019年11月。
2.「大道——百年名人·翰墨集萃」,北京皇城艺术馆,2019年11月。
此信为严复写给小女儿严顼叙述近况的家信,信封上收信地址为「北京东四汪芝麻七号」,寄信地址为「上海哈同路四百二十五号」。严顼在女儿中行四,严复在信封上「郑重其事」昵称为严眉男四小姐,信中则自称「大大」 (严复儿女们对严复的称呼)。写信时间当在一九一九年中严复闰七月居上海期间。信中所言多为家事,如白露之前沿海天气不佳,屡有台风;几个女儿在北京看房事;三子在闽查点皮箱木器;美国牙医装治假牙事等等。
严顼(眉男)是严复最小的女儿,写此信时方十二岁。一九二一年严复逝世时,严顼十四岁,就已通英、法语言,随后又自修德、俄、日各国文字。后来,严顼随母亲迁居上海,在上海期间,她研修药物化学,成为药物化学的专门人才,一九四九年建国后,长期在上海医学化验所工作,成为化验所的工作骨干。她终身未嫁,抗日战争胜利后,严复长女严瑸也单身一人来到上海,姊妹俩相依为命。
作者简介:严复,原名宗光,字又陵,后改名复,字几道,福建侯官人。清末重要的启蒙思想家、翻译家和教育家。翻译《天演论》,创办《国闻报》,宣传维新变法思想,系统介绍西方民主和科学。在北洋水师学堂监督任上更是培养了中国近代第一批海军人才。而由其提出的「信达雅」的翻译标准对后世翻译事业亦是影响深远。是清末极具影响的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中国近代史上向西方国家寻找真理的「先进的中国人」之一。

严复致四女严眉家书解
据严孝潜先生博文,严复前后凡三娶,共有子女九人,男有严璩、严谳、严琥、严璇、严玷,女有严瑸、严璆、严珑、严顼。严顼最弱,接此函时不过十二岁。
此函之背景,需从一年前说起。民国七年戉午(一九一八)阳历十月一日,严复抱病回到家乡福州阳歧,为三子琥(字叔夏)完婚。抵闽后,「今天东家设宴洗尘,明日西家请客招待。五弟观衍戏说:叫花子想吃,没吃,人家不吃,硬叫他吃。」油腻吃多,加以婚事及酬应等劳累,次年(一九一九)一月,严复大病又发,神经瞀乱十余日,几至于殆。初愈后,清明日,曾上山扫墓,也去鳌头山王夫人墓祭扫。四月间,离闽往上海,六月六日住进上海徐家汇红十字总医院疗养。
住院期间,他仍牵挂外家事。其亡妇王夫人娘家门户衰薄,严复岳父王道亮所生二子贞禧与贞达,皆已先后去世,即禧子恒光、达子恒朗,也一死于道路,一因脚气病死于海军;过房一孙,亦无出而死。为延续香火,又过房一孙,名恒坤者,年将四十,尚且赋闲,无力成家。严复离闽前,曾与之晤谈两次,详细了解其情况后,深感同情。恒坤亦知自身才不出众,故无甚奢望,只求一差,月入二三十金,得以维持三四口之家生活,便可娶妻生子,以了此一脉之嗣。严复于是托人为之求职,但无结果。
是年八月间严复出院回庽,十月离沪返京。到京后,不满一月,喘咳如故,大病又发,这次比前次还重,遂住进北京协和医院。稍愈,「肌削形销,风吹欲倒」,连毛笔字都写得东倒西歪。
此函即写于是年闰七月,尚在上海之时。之前严复在家乡发病,「在郎官巷病发几殆」,长子严璩于一月三十日回省,继室朱明丽夫人亦一起来到福州探视。这是朱明丽一九〇〇年同严复结婚后,时隔十九年第一次来到福州,也是最后一次来福州。严复在当天的日记中记有「大儿归省,太太同来」。
按朱明丽,用今天话讲,亦属女文青。她本是南京的一名女学生,中英文兼通,《天演论》出版发行,她在南京看到,即对严复产生祟拜,扬言她要非严复不嫁。时严复第二个太太继室江莺娘,因得精神病症遗传,与严复共同生话不数年,即时发时愈,初始时还不十分严重,后来病情转剧,偶一失常便会纠缠到好几个月,实际上已不能主持家务。当时挚友萨镇冰和堂弟严观谰,都不断规劝严复再纳继室。严复也认为事出无奈,于是就决定再娶朱明丽为继室。一九〇〇年三月底,严复由天津赴上海,娶朱明丽为继室。
严复和朱明丽结婚以后,朱明丽就一直掌管严复家中的事务,先是在天津,后到上海,一九一〇年纔搬到北京和严复共同生活。二人感情极好,彼此鱼雁传书,时秀恩爱。如一九〇七年九月严复应学部之召由上海北上,十月一日抵京,十月下旬回沪,不到二十天,即给朱明丽去了三封信,如其第三封信开玩笑云:「范孙(按即严修)叫我年内将家眷接来,渠看此事太易,如吃茶一般,不知吾家将近二十人口,北来行李家具至少百余件,谈何容易!吾若果驻京,尚是置一小眷在北,最为便当,岁时回沪相见,岂不回回新鲜。但太太必吃杨梅酸酒,奈何奈何!一笑。」再如有一次朱明丽写信给严复,称严复为「汝」,严复回信说:「又来书于我,似不宜加尔汝称,吾大汝且二十余岁,似不宜如此称呼,改了为是。」有长者对小字辈口吻,言语中透露着关爱。
朱明丽之所以十九年来仅一次到福州,与家里的矛盾相关。严孝潜博文记:「朱明丽夫人和江姨太在天津期间是合住在一起,这次到了上海(按为一九〇四年五月抵沪),严复将其分开居住。或许是严复吸收了在天津两人合住在一起的教训,严复后来在写给朱明丽的信中曾说:「至汝来后,(江姨)更是一肚皮牢骚愤懑,一点便着,吾暗中实不知受了多少闲气。此总是前生业债,无可如何,只得眼泪往肚里流罢了。」严复可能是为了避免家庭纠纷,维系家中妻妾和睦,遂将其分开居住。」因此严复一九一八年十一月回闽为三子严琥完婚,江莺娘和朱明丽均未跟随。在闽期间严复的家信,都不是直接写给朱明丽,而是通过给儿女的信件来沟通在福州的情况。
一九二一年十月二十七日,严复寿终于福州郎官巷寓邸,享年六十有九。十二月二十日,严复长子严璩从北京赶回福州,为严复发丧。朱明丽和江莺娘,则都没有返闽。(孟繁之)

关于张其昀
张其昀先生是二十世纪中国,于政学两途大放异彩,一时风光无两的人物。学术方面,他虽然不曾留洋,没有博士学位,但同乃师竺可桢一起,开辟了今日中国地理学研究的新格局,导夫先路,被目为是中国当代人文地理学研究的开山祖师。仕宦方面,他由上海商务印书馆从事中学地理教科书的一名小编辑,逐步成长为名教授,任中研院第一届评议员,任浙江大学文学院院长,而逐步任台北国民党总裁办公室秘书组主任、中央宣传部部长、中央委员会秘书长、教育部长、中央评议员兼主席团主席、总统府资政,官位不可谓不高,得信用不可谓不专。事功方面,据匹兹堡大学谢觉民先生《纪念一代学人——吾师张其昀教授》,他一生著有《高中本国地理》、《政治地理学》、《中华五千年史》等三百五十余种学术论著,以他名义出版的出版物竟达两千零四十五种之多;并在台北创办了中国新闻出版公司、中华文化出版事业委员会,发起创办《学术季刊》等多种学术期刊及「中国历史学会」等组织,对台湾地区的文化教育事业,影响垂今。逝世时享龄八十五岁,可谓高年。《尚书·洪范》篇:「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四曰攸好德,五曰考终命。」汉代桓谭《新论》里也说:「五福:寿、富、贵、安乐、子孙(弟)众多。」张其昀的一生,真可谓是「伐千山之佳木,造万世之室,后世子孙(子弟)满堂,富贵功名,应天上之三光,备人间之五福」。
按张其昀字晓峰,一九〇一年生,宁波鄞县人,籍近慈溪,是蒋介石的小同乡。张其昀于一九一九年自浙江省立第四中学(今宁波中学)毕业,考入国立南京高等师范学校史地部,受业于竺可桢、柳诒征诸教授。他此时的同班同学中有胡焕庸,他们二位都是竺可桢当日最欣赏的学生及对日后地理学研究影响深巨的人物。张其昀大学时,「最受三位老师的影响:一位是刘经庶,为哲学教授;一位是柳诒征,为史学教授;还有一位是竺可桢,为地学教授」,他能取三家之长,将传统史学与科学地学结合起来,形成自己独特的新地学思想。如他谓人生地理学(HumanGeography,今日一般作「人文地理学」):「人生地理学,乃从空间、时间两方面,解释地理环境与人类生活之相互的关系与变迁的关系者也」;「人生地理要义有二:其一,人地关系为相互的;其二,人地关系为继续的。前者但论现在的关系,后者兼及过去的关系。⋯⋯人生地理则经比较、分类、讨源、明变,种种手续,以达于解释事实,构成理论之目的。」这些认识,在当时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即使放到今天,依然为不刊之论。
张其昀于南高毕业后,曾追随老师竺可桢在商务印书馆任编辑,一九二七年被荐回母校工作,一九三五年被推举为中央研究院第一届评议员;一九三六年竺可桢辞去南京中央研究院气象研究所所长,出任浙江大学校长,创办史地系,第一任系主任即为张其昀。张其昀于一九四一年被选为首批教育部部聘教授,一九四三年曾受美国国务卿之邀往哈佛大学讲学,返国后一九四九年赴台,之后曾任国民党中央委员会秘书长、教育部长等职,据传当日浙江大学之被解散,及一九五八年胡适先生回台出任中研院院长,都与他有莫大关涉。
张其昀之为人,有其两面性,向来毁誉参半,此也即蒋介石信中所指者之二端。如曾与张其昀短暂任同事的刘节(后为中山大学教授),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三日日记:「余先访彦威(按即缪钺先生),晓峰闻声继至,相晤甚欢。……今日初晤张晓峰,颇识其人刚毅诚笃之情,友人中未有其比也。余于此君,颇可以作一良友,于性情上得其影响不少也。」一九三九年十一月三日日记:「晓峰真忠厚人,所谈颇有情谊。」刘节对张其昀的第一印象颇佳,评价甚高。刘张初识的前一日,张其昀就说自己要亲自进宜山县城拜访刘节。其后多日,张其昀热情地留刘节在家中用饭。这些都体现了张其昀为人的周到。葛剑雄《悠悠长水:谭其骧传》,亦记谭先生等人曾评述张其昀对当时浙大史地系的教员礼遇有加,生活上多予照顾等。不但在生活上,在学术上,张其昀也很主动地把自己的观点告知刘节。相识数日,张其昀即把自己的论文送给刘节请教。刘节对张的学问给予高度评价:「晓峰送余史地杂志二册,其中有晓峰文四篇,以中国历史上之建国精神,及中国历史上之国防区域二文为最佳。晓峰之学渊源浙东,与二顾黄全尤相近,加西洋科学知识,一现代有用之才也。」(刘氏一九三九年九月十七日日记)然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一九三九年秋至一九四〇年春,刘节仅在浙大待了短短半年,即为逼走。刘氏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十二日日记:「余之为人到处受人排挤,无非不自私,不苟同二义作梗于胸中而已。」究其原因,则如顾颉刚日记所谓:「子植(按为刘节先生之字)见告,渠去年到浙大,彼校骂胡适之,骂顾颉刚,成为风气。嫌彼与我接近,曾为《古史辨》第五册作序,强其改变态度,彼不肯,遂受排挤。排挤之术,为鼓动学生向彼借钱,又继之以教员借钱,使彼不胜麻烦而去。张其昀等手段卑劣,一至于此!」(顾氏一九四〇年四月二十七日日记)民国以来,学界派别一向有所谓南北之分,如南高、北大之别,彼此畛域分明,门户之见甚深。张其昀属于南高系相较保守的「学衡派」,一向与北大系胡适等主张科学与民主的自由知识分子及其思想格格不入,与以顾颉刚为代表的疑古的「古史辨派」亦是针锋相对。此本属学术理路、观念之争,但「汉贼不两立」,要求站队、画线,故也。
再如一九五七年胡适最终返台,毅然出任中研院院长,亦与张其昀谋求此职位有莫大关系。据《追求卓越:中央研究院八十年》卷一「全院篇」,蔡元培在香港逝世后,胡适原有机会出任中央研究院院长的职务,但他认为国难当头,驻美大使的职务比中央研究院院长更加重要,坚辞任命。一九五六年他担任普林斯顿大学的图书馆馆长已经四年,想到这些年来,不是被学问不如自己的美国学者视为「「讨饭吃」或是「抢饭吃」,就是被主持「东方学的人」视为政治立场不客观,排拒在参与讨论的学者之外,故更想返回孩提时期曾住过两年的台湾安渡其余年,同时亦想利用史语所的珍藏,完成二、三部一直想写而没有时间写的东方学大书,也就是续成他早年享誉学界的《中国哲学史大纲》上册和《白话文学史》上册。他也想用自己的储蓄在中央研究院院区盖一所小房子,一旦弃世,就捐赠给中央研究院,并以这栋房子开一个先例,为中央研究院成立一个院士聚落。
一九五七年八月,中研院代理院长朱家骅被迫去职,蒋介石有意让胡适接任。胡适本不愿就任,但当时有传言说国民党中央党部的张其昀有可能被任命为院长。为了谋求院长职位,张其昀曾在暗中拉选票,如果胡适不担任院长,院长一职极有可能就是张其昀的了。一九五七年十二月十五日,胡适给赵元任写信说:「这个决定是同梅月涵兄谈过之后纔决定的。我起初只知道评议会的选举,共投了四次票,纔选出第三人,润章得十票,张其昀得七票落选。月涵说,在选举之前,真有人为「张君」拉票,连月涵都在被拉之列……月涵还说,「如果你不就,济之和润章都不就,结果是评议会得召开第二次选举会,那时的可能的候选人,你当然不用猜了。」」杨树人《胡适之书信一束》亦记:「评议会选举候选人时,当时的教育部部长张其昀拉票甚力,连梅贻琦也成为拉票对象。梅贻琦为了保持和谐,投了张其昀一票,但如其所料,胡适和李济迅速脱颖而出,成为第一、二候选人;在选择第三位候选人时出现难产现象,为了打破僵局,他遂改投前北平研究院副院长李书华,否则第三位候选人有可能就是张其昀了。」
胡适、赵元任、梅贻琦之所以反对张其昀出任中研院院长,一者固然有派系斗争相持不下,彼此立场的原因;复次,亦与张其昀的教育思想及行事所引发物议有关。张其昀在台教育部长任上,固然为台湾的教育事业做出了许多贡献,但他推行党化教育,强制高中、大学学生加入「反共青年团」,即为当时所诟病。张其昀对政治伦理有自己的一套逻辑,他认为:「儒家思想有一个根本观念,即政治与教育二者相为表里。一代的政治制度无非是政治哲学的反映,而政治哲学又源于教育哲学,故其着手耕耘处在学校,其所得美满的收获就成为政治上的干部,而一切实际政治又都要含有教育的意义和价值。」(《论青年之政治教育》)他还将「爱民」、「教民」、「养民」当作民主,极力推行。殷海光直斥张其昀在学校推行党化教育是「政教不分」,极不赞成其「借着政治权势把三民主义变成国教」。此外再如一九五五年,公派留美学生考试,蒋孝文名落孙山,张其昀获悉,将其名字破格列入考取名单,亦引发当时知识界及普通民众之议论。
中研院院长落选后,张其昀始终认为中研院受胡适等「北大派」的长期把持与控制,遂不时加以攻击、杯葛。胡适逝世后,他再度有意问鼎中研院院长一职,然当时由王世杰担担临时主席的评议会则拒绝提名张其昀为三位候选人之一。张其昀遂在一九六六年十月二十九日宣布成立私立中华学术院,以之等同美国国家科学院(NAS),并创立「弘士」、「哲士」、「议士」等名头延聘学界翘楚,企图与中央研究院分庭抗礼,互别苗头。此即蒋介石此函之背景,及为蒋氏所规劝者所在。
此后王世杰院长任内,一九六五年年底、一九六六年年初,台大历史研究所毕业生李敖在《文星》抨击师长李济和沈刚伯两教授以后,又把炮火对准了王世杰,旧案重提,批评他在签订「中苏友好同盟条约」时「卖国」,并在香港两航事件中「蒙混舞弊,不尽职守」,被公开免去总统府秘书长等两件事情。一九六七年四月,一些报纸大肆反对王世杰以高薪延聘旅美学人的建议,随后立法院内炮声隆隆,张其昀在中央党部谰言攻击,借以发泄其个人对中央研究院之不满,此皆是后话了。(孟繁之)
拍卖会名称 2019年秋季艺术品拍卖会
专场名称 一间屋